中伤程度最高的金鞭在寒冷的空中发出裂响,一下下抽打在阿索的耳膜上。
阿索忍不住挡在部长前面,“部长,部长,”阿索声音苦涩:“他是萨丁啊。”
萨丁,在他心中,乃至他们这一代雌虫心中,都是一个神话。
“让开,”部长淡淡瞥他一眼,“难道你想被按上同谋伤害雌虫的罪名?”
依照法律,任何虫阻止对雌虫的行刑可以依法加上同谋的罪名。
上一个雌君伤害雄虫的案件还发生在二十年前,雌君的雌父不忍见儿子受刑站出来说是自己害的,因为雌父那段时间与雄虫夫夫一直生活,加上物证模糊,又无虫证,一时间究竟谁下的毒手众说纷纭,法院经慎重考虑,且为了警示众虫法律护佑雄虫的决心,决定宁可错也不可放过,二虫双双入狱。
尽管几年后媒体经过多方走访,证实那雌父确实无辜,但也只是从谋害罪改为了同谋罪。这个法律也因此深入虫心。
伤害雄虫的任何事情都会记录进个虫的信誉档案,若是有了同谋罪这样的罪名,那基本上未来的结婚、升职都要受到影响,阿索的心忍不住动摇,而他才来工作两年……
“让开吧。”
空阔的室内响起一道声音,无情绪起伏,比冰冷的地下更冷上三分。
部长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寒颤,这是独属于军雌上位者的气势。他回过神来,一拱手,恭敬道:“长官,得罪了。”
阿索声音发颤:“萨丁长官……”
“我只是受我该受的。”萨丁清俊雅致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受刑的虫不是自己,“部长,请吧。”
说完,又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