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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这种人渣,生来就该灭绝,最好出生都别出生。

可是萨丁呢?

萨丁率领着这些军队守在前线,保卫着这个星球,他二十四年的生命,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一点污迹,有的仅仅是赫赫战功,累累荣誉。

可是,就这样的萨丁,怎么就能和那些x犯罪的人渣划伤等号?

怎么可以?

宋白不由自主按住了署长的手,道:“把文件的最后一段,再说一遍。”

署长不明所以,重复:“佩戴时限不少于三年,跨城市行程必须提前向当地警署报备,在家之外时刻保持与其他雄虫五十公分以上距离……”

萨丁低下头捏被子,心中荒芜得像一片冰原。

从小因为父亲的关系,他见过那些罪犯,同样清楚他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早听到一丝消息,说这次会使用新型惩戒措施,他对军团每年用的什么惩戒都了如指掌,心想再可怖不过那几样,以雌虫的强悍体质,顶多卧床将养半年。没想到,这次下罚的这样狠,直接越过了□□惩罚,改为了精神惩罚。

可那又怎么样呢?

若是对一个自尊心强的,必然相当残酷,生活也十分难捱。

四岁那年,雌父便要求他在冰天雪地里完成数公里长跑。他当时还会哭,还会闹别扭,喊着要找雄父。

但雌父一概不理,一往无前。

周围行人的目光汇聚而来,他像是个什么祸害,他们指责他,说小雌虫怎么能哭,怎么可以撒泼胡闹。

最后,他擦擦眼泪,追着雌父的脚步,踉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