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纸上画废了几个草稿,终于找到一点感觉,一副肖像随着笔尖勾勒。
完成的时候,半小时铃声响起,宋白本要离开,可是却对着那副画发了呆。
这是他照着记忆中昨天的萨丁画的,那时萨丁穿着柔软的衣服,缩在阳光照不到的沙发一端睡觉,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儿。
可是,他的眉头轻皱,即使睡着,眉宇间依然是掩饰不去的轻愁。
手抚在他眉间,你在担心什么?
心中的焦急愈发难耐起来,萨丁说的出发时间就在是现在,而且机场也离不远,现在就赶过去兴许还能送别一下。
交了卷子走出去,后面怀余也匆匆忙忙跟了出来,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和盛老师有过节,又问他答得那么快怕不怕挂科。宋白没理会他,却在下台阶时一个踏空,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宋白高大的身躯瞬间栽了下去,还是怀余急忙上前一步,帮他看了眼,叨叨着:“走路也不看前面,这下扭伤了吧。”
“不行,我还得去……”
“就是赶考试也没用!老师那边我去帮你请假,雄虫的事,放心,没有请不下来的,更何况你还伤成这样。”
怀余一脸的叹息。
宋白想说我没那么严重,可是随即就被四五个高大白大褂雌虫强行送上担架,怀余还挥泪相送:同学,我会等你回来的。
宋白:“……”
当宋白看着脚上裹住的一圈极厚的纱布,忍不住再一次无语。
一点小伤,要不要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