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脸,我待会打电话让司机来一趟,我们去招待所拿你的东西。明天从这儿去蜜蜜家,然后去车站。”

江建军有些不舍地松开手。

?

司机来了之后,两个人去招待所退了房,又去了一趟市场买菜回家,做了一顿晚饭吃了,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便上楼洗澡睡觉。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夜幕中,四周寂静,耳边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甄秀珠规矩地躺着,手搭在腹部,拇指却在抠着自己的掌心。

她说不出什么心情,吃饭、看电视的时候,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跟他碰触。

现在依然紧张到身体都微微绷着,他身上的热气似乎源源不断往她这边涌来,连呼吸声都干扰着她。

期待他碰她,两个人就是有名有实的夫妻。

又害怕他碰她,怕他觉得她索然无味。

可他迟迟没有动静,她心里抑制不住有些失落。

汪源那些几乎被遗忘的话,一股脑涌现出来。

他说她就是一块木头,一条死鱼,跟她躺在一起都没有做那种事的兴致,如果不是为了生孩子,根本不会碰她。

这个时候,男人的手臂挨着她的手臂。

屋子里很闷热,他的碰触像是在她手臂上点了一簇火苗,空气都是潮热的。

她没有动,似乎是默许了,给对方传递一个这样的信号。

男人接收到信号,慢慢地得寸进尺,手顺着她的手臂划过,覆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