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琰怒吼一声：“方瑾萱，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然后是「啪啪」的两声。

打人的是方正阳，方瑾萱她爸。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你了，养条狗都会摇尾巴！”

舒慧盯着缩成了一团的方瑾萱，一脸不可置信，眼神极度失望。

方老爷子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幸好秦明月扶得快。

“外公，您坐下。”

这种情况下，方瑾萱竟然还能朝秦明月瞪过来，一双眼睛近乎泣血地问道：

“秦明月，是你对不对，监控是你装的，你还故意把假的半张曲谱放在那里让我拍给张睿，是你对不对？！”

秦明月大方地承认：“没错，是我，从张睿发出那半首曲子后，我就知道是你，但是为了方家，为了外公，我想给你一个机会，所以我让三个表哥给你送礼物，我以为你多少会顾及情份就此收手，可没想到，你一点都没有，小舅说得对，养狗都会摇尾巴，而你，连狗都不如……”

方瑾萱的眼睛充血到几欲喷火，她尖声叫道：“你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该闭嘴的是你！”坐下的方老爷子站起身，一巴掌将方瑾萱抽翻在地。

抽得她唇角破裂吐血倒地。

秦明月叹息，念在一同长大的情份上，其实她本想给方瑾萱一个体面的，不放出那段监控录像的。

可实在没有想到，方瑾萱为了脱罪，竟然连誓言都不顾了。

一个为了圆谎什么都能做的人，心机实在太可怕。

她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一样。

这种事情，她既然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