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姝抬手示意道:“既然她不想出嫁,那就遂了她的意罢。”
景春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送她去乡下的庄子罢。”
郁姝神色有些冷,“我记得在渝州的乡下有一处庄子,就送她去那里吧。”
她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不用提她来见我了,就让她立即收拾东西动身前往渝州罢。”
景春心里一惊。
渝州被群山环绕,热得不行,何况又是在乡下,想必,皋夏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你也不必觉得我狠心。”
郁姝扬了扬下巴,“那晚你与我的话,被她偷听了去,又添油加醋说给了阿娘听,才刚我的本意是想赏她几个板子再去渝州的,但我又琢磨着,以她的身体,几个板子下去,能不能到渝州都是一回事。”
“你抓紧下去安排罢,最好将此事了无生息就给办了,不要闹大。”
她语气冷然,双手负在身后,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和善。
景春见她这般,知晓她是真的恼了,便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半晌。
屋子里响起少女清淡的叹气声。
这厢。
得知自己要被送去庄子,皋夏彻底慌了。
她拉着景春的手,低声下气的求道:“姐姐,你去同姑娘说一说吧,替我求求情可好?我不想去庄子,我真的不想去,姐姐,求求你了,咱们一起伺候姑娘这些时日,也是有些情谊的,你去替我同姑娘求求情好不好?”
景春无动于衷,等她说完了,才面无表情道:“原本你可以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大丫鬟,吃穿不愁,结果你非要生些幺蛾子出来,如今能怪得了谁?”
“不姐姐,你去帮我求求情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呜”
皋夏抱着景春的裤脚哭得声嘶力竭。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