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隙。
她从二楼往下看,见那楼中走动的人,衣着装扮,非富即贵,个个器宇非凡,她心中的那些敏感的情绪一下子被挑起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面上有些热。
这面料,估计给人家的丫鬟做衣裳,说不定人家都看不上。
她倏地想起先前在益州的时候,初见时九璨的那日。
小郡主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眉间带着几分倨傲,可路吟一眼瞧见的,是她鞋头的那一颗珍珠,又大又圆,饱满晶莹。
许是,自己头上戴得这珍珠,都不比上人家脚上的。
后来霍知白来了。
他们二人聊着天,路吟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时打量霍知白的衣着,及他的谈吐神情,愈发觉得他很优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的。
那日过后,霍知白约她,她都拒了,她也没有约过他。
后来,她会独自一人去东都逛逛。
可这处,寸土寸金,那些铺子里的东西,她即使喜欢,也不敢碰一下。
在东都,她有一种压抑,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做什么都要左右环顾,做什么都怕自己做得不对,害怕别人嘲笑。
她想念益州了。
所以她打算回益州去。
回了霍家,郁姝与霍庭玉说起路吟的事儿。
男人正拎着槐花,逗它玩儿。
“她走了也好,东都不适合她。”霍庭玉说得很认真。
郁姝凝眉:“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