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瑛想起那位皇祖父,眼中露出极浓郁的厌憎。
“我皇祖父本就是个昏庸无道的昏君,上了年纪更是连仅有的那点脑子也被美色消磨得一丝不剩了。”
“这几年他给了皇贵妃天大的权力,就连她说想上朝看看,皇祖父都准了她在后面垂帘听政的特权。”
“她去御书房不必通报,她可以提笔与皇祖父一起批阅奏章,朝中重臣她更是说陷害就陷害,说她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青璃忽然想到了顾松鹤。
曾经煊赫一时的堂堂丞相,被陷害入了大牢,家中妻儿老小全被斩首。
这不就是皇贵妃一手遮天作下的孽么?
一国丞相她能说废就废,一国太子她能说逐出京城就逐出京城。这么想来,前世她能调动禁军将皇室中人杀得一个不留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了。
“啧,有这么个疯狂的母妃护着,我现在的确是不能动那五皇子。”
青璃遗憾的叹息。
她出手杀五皇子会激怒皇贵妃杀戮凤家几百口人,作为间接害了人的凶手,这几百口人的死与罪孽会有一半由她来背,不值得。
凤毓瑛见她放弃了杀人的念头,便放心了。
他是真怕她一言不合就送五皇叔上天。
他说,“我准备立刻去五皇叔下榻的客栈,一起去?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看如何让他宣旨赐婚——”
青璃百无聊赖的应了一声,“行吧,我去瞧一瞧那五皇子究竟长着一副多恶心人的嘴脸。”
凤毓瑛看着她这副嫌弃死了五皇叔的模样,勾唇温柔的笑了。
他目光落在院子外面正在扫落叶的越长歌越长宁兄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