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刚刚他难看的脸色是因为对他爹产生了怨气,幸好不是。

她问,“你爹前世给你娘捞珍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你说你爹是因为你娘而死,你外祖父也是因为你娘而死,可具体死因我却不知——”

凤毓瑛看着厨房窗外,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在我前世的半年之后,北越国突然攻打东骊国,皇祖父下令让我挂帅出征,我不得不奉旨离开云瑞城去边关。”

“在我走之后半个月,我娘在戏楼与人起了冲突,她太子妃的骄傲和气性让她一怒之下端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对方,可她忘了那杯茶水是刚刚上的热茶,茶杯砸在人家眼睛上,滚烫的茶水倾泻而出,烫坏了人家的眼睛……”

“莫说她当时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就算是太子妃无故伤了人,也会受到惩罚。”

“那受害者捂着瞎了的眼睛,将我娘告上了公堂。”

“当时高县令已经升迁回京城做京官了,新来的县令是皇贵妃一派的人,他丝毫不顾及我娘曾经是皇室中人的脸面,按照律法将我娘这个伤人者重打六十耳光。”

“因为我娘是女子,当时施掌掴之刑的是一个嬷嬷,那嬷嬷留着长指甲。不仅打得我娘脸颊淤肿,那指甲还划破了我娘的脸颊,让我娘破了相。”

“因为那县令的确是秉公办理,我娘的确是罪有应得。所以我爹也无话可说,只能在我娘受了掌掴之刑后将我娘接回渔村。”

“我娘在家养了半个月伤,脸上的淤肿慢慢消了,可那指甲划破的伤口却迟迟愈合不了。”

“她想起在京城时曾经听人说起过,用珍珠磨成粉敷脸可以养颜。于是在家摔摔打打非要我爹去给她弄珍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