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差点没死去,愈发肯定眼前的女人并不是苏禾。苏禾不会医术,刚才她一直在他腿上摸来捏去,无非是在试探他的腿有没有反应。
起初,他以为她是受了朝廷的收买,可她把脉的手法很专业,以及诊出他身中奇毒。这种事,无脑的苏禾是装不出来的。
许戈敢肯定,她是朝廷的鹰犬,乔装成苏禾的模样而已。
至于真正的苏禾,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苏禾是个闲不住的,整个屋院被懒惰的原主整得跟垃圾场似的,她撩起袖子开干,扫地抹桌晾晒被褥。
懒归懒,原主倒是个会享受的,陪嫁的两床被褥盖一床垫一床,也不怕大热天捂出痱子来。
将被套拆洗,苏禾分给许戈一套,他那床光得只有一张烂席子。
里外收拾干净,苏禾忙不迭地又将残废的那位扶出来,照着紫外线杀菌消毒。
挨了暴击的小奶狗可老实了,一脸委屈紧抿着唇不说话。
用破衣服将他下半身遮好,她又跑去灶房烧水。
使不惯土灶的苏禾弄得灰头土脸,勉强烧好一锅温水,将小奶狗打结的头发清洗干净。
还别说,及腰长发如墨如绸,苏禾用断齿木梳给他梳好,再用布条挽起来。
啧啧,珠玉蒙尘不掩其光,乍一看许戈面如冠玉气质清冷,而眸光却似深海黑宝石般濯亮无尘。
老阿姨的心都融化了,谁知许戈一改平日清高,突然握住她的手。
大热天,那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柔夷,轻轻贴在他的脸上。那双凝望着她的深邃眼眸,星光闪烁,灼灼生辉。
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