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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切谁?”牛大说,她要将他片成生鱼片。

苏禾嘟囔着,“谁有病,我就切谁。”

许戈看过图纸,上面画的东西千奇百怪,凭以前苏禾那简单的脑子办不到。

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胎记朱砂都在,人却再也不是那个人。

直到此时许戈才真正确定,她不是苏禾。

她的所作所为全然说不通,没有愚弄陷害,更像是一种补偿。

她看穿他,又假装浑然不知,在不停逼他自立。

然后呢,是打算逃吗?

休想,他不管她是谁,既然上了他这条船,跟他绑在一条绳上,她就休想独善其身。

酒醉得快,醒得也快。

苏禾浅浅睡了觉,不过是半个时辰,人已经清醒很多。

见许戈躺着不动,她将二十把空折扇抱过来扔床上,“吃饱了就得干活,我明天要交货的。”

给了任务,苏禾回自己的房间,脱鞋睡觉。

好晕呀。

早上起来,二十把折扇整齐垒在桌上。

苏禾打开检查,没有偷工减料,一如之前的完美。

“你连夜画的吗?”苏禾朝许戈房间喊。

“嗯。”许戈在灶房回她。

许戈趴在地上生火,被生烟呛得灰头土脸,没穿两天的新衣服被弄得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