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脉,苏禾沉着脸不说话,她将许戈背回房间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许戈刚要张嘴,她已经风风火火出门。
怕姓卫的没走远,苏禾特意换上男装,见巷子周围没有人再快速离开。
一路上苏禾很谨慎,反复确认没人跟踪这才紧赶慢赶往回春堂走去。
原主记忆残缺太多,在卫大夫进门之前,她只对目前自己跟许戈的处境有个模糊的概念。
她是人人唾骂的贱女人,而许戈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废爵小侯爷,他们两人看似被捆绑在这里“自生自灭”,虽是流放但毕竟没有性命之忧,日子苦点但总归有条活路。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才让苏禾猛然清醒过来,她和许戈的处境有多艰难。
要是她和许戈一直过着惨不忍睹、卑躬潦倒的生活还好,一旦他俩生活有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指不定就要对他俩下手。
为人数十载,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作风。
到了回春堂,苏禾找钟大夫给许戈开方子驱体内的毒,“师父,我手里有个病人……”
“小苏你不是离开沙县了吗?”钟大夫震愕不已,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又回来了?”
离开?苏禾满头雾水。
“我四处找不到你,这才去问了胡少爷,他说你前几天就离开沙县了。”
胡狄说她离开沙县?呵呵,生意人果然市侩,以前对她出手阔绰大方讲义气,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立即撇得一干二净,生怕给胡家招来麻烦。
苏禾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我本来都离开了,刚好路上碰到个棘手的病人,这才折回来请教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