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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禾离开,柳氏吩咐老妈子,“于妈妈,那贱人的别院离男宾区很近,你派人盯紧了,我就不信她不偷腥。”若非买通大夫,她根本不知老爷的身体已经被贱蹄子造坏,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根本满足不了这种从勾栏院出来的骚货。

既然她胃口这么大,岂能不满足呢。

苏禾回到院子,刚打算睡个午觉,徐夫人的丫环来请。她都差点忘了,钟大夫没来,治疗简庭宇的任务自然落在自己头上。

与前几日不同,简庭宇的状态不太对。身体还在恢复中,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但他面色凝重郁郁寡欢的可不是好兆头。

看来,性命保住之后,他开始关注现实问题,会不会成变哑巴或独臂佬,甚至于其他方面的,譬如身有残疾无法接管简家生意等。

当然,这仅是苏禾的猜测。

徐夫人早有发现,这才特意带他出来散心,以免他钻牛角尖自暴自弃。

“苏大夫,有何办法能解开他的心结?”弟弟向来被家人捧在手心当宝,一下子经历这么大的变故,他走不出来也正常。偏偏她是女流之辈,丈夫又沉心政务,虽然心疼弟弟却不懂如何开解他,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虽然忌惮苏禾的身份,可是跟她处久了,徐夫人还真把她当朋友看。她想,苏禾也有云端掉入泥潭类似的巨变遭遇,应该可以取经借鉴的。

凭交情,苏禾远不到过问徐夫人家事的程度,这时候跳出来表忠心反而猴急了,她斟酌道:“简公子遭此巨变,心态必有起伏转折,不如寻些开心事激发他抗争病魔的斗志,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倒把徐夫人难住了,“不瞒苏娘子,我弟虽出身商贾之家,但心向仕途。依他现在的情况,怕是没希望参加明年的春闱会试。错过这次会试,又得再等三年,他必会心郁难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