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早年守寡,家里一贫如洗,独自拉扯陈安生长大。她人穷志坚,变卖房产土地供儿子读书,盼他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陈安生也算争气,直接考进县学。他长相普通但书卷气浓,能讨些姑娘的爱慕。有些傻姑娘,竟然舍得把宝压在他身上,一来二去竟然被姓陈的摸出生财之道。
真正高门大户的姑娘,是压根瞧不上他这种的,愿意咬他鱼饵的,都是家境一般但爱做白日梦,以为自己眼光独到挑到个黑马王子,殊不知被骗财骗色,最终人财两空。姑娘家面皮薄,哪怕被讹干净踹掉,也不敢把事闹大毁了自个名声,只能吃闷亏,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如今乡试在即,陈安生急需用钱打通关系,于是冒险船踏三船。他已经落榜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考中。
说实话,他的才学资质普通,不过是马屁功夫厉害,经常暗中给教谕送礼,这才得教谕另眼相待。
如今,他正在四处托关系,想弄封举荐信。
“你可知他想要谁的举荐信?”苏禾眼珠子打转。
“县令严苛,自上任来从未破例写过举荐信,县丞那边已经被各贵族内定完了,只剩主簿那边还有名额,但背地里已经争得头破血流。”
举荐信,不是有钱就能搞定的,还得关系够硬。陈安生想得到举荐信,只能走旁门左道,譬如从主簿身边的人下手,而且是份量够重的才行。
从陈安生盯梢苏禾来看,他想攀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主簿夫人,苏禾琢磨道:“他可暗中跟谁有往来?”
这还真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