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庭宇浑然不觉,固执地将画本往姐姐书里塞。好看,真的好看!
牢骚归牢骚,徐夫人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以免弟弟又压抑了。
苏禾捏着他送的画本,简直哭笑不得。
针灸完,再听完简庭宇的吊嗓,苏禾刚要离开,徐县令就回来了。
他一路风尘仆仆,连水都没有喝。
不过,瞧他春风满面的模样,估计事情是成了。
果不其然,等徐夫人开口问,徐县令自己就开口了,“那些人同意了,不过等三年期满,他们要回来。”
徐县令在官场打滚十年,自然不会把话说死。他们能不能回来,官府同不同意他们回来,那是下任县令要操心的事了。
现在的他喜悦言于表,没想到一个治鱼策,会让这么多百姓支持他。
往回看,他力排众议执意实施治鱼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便是民心所向,他要利用为数不长的任期,再替沙县百姓做些力所能的事,哪怕最终不能回京,但此生遗憾也会少一些。
看到最新的《破阵子》,徐县令很是高兴,饭也顾不上吃,直接拿着迫不及待回房了。
这不仅仅是话本,里面有太多震撼他的东西,哪怕是再活一世都未必能领悟到的。
徐县令翻开书皮,却不禁沉思起来。这撰本之人,真的只是个县学学子而已?年纪轻轻,文意老练辛辣,诗词悲壮而热血,言语间透着向死而生的豪迈与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