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也来了,却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根本没有发现苏禾的存在,又或是发现了却没心情过问。
上午没多少事,苏禾看诊完刚打离开,钟大夫这才如梦初醒般,忙将她叫住。
他一副难以启齿的神情,犹豫半晌才道:“苏幕,治脱发这块你可有良方?”
苏禾有些懵,“师父,你是指治疗脱发,还是指治疗秃发?”
钟大夫脸色讪讪,支吾道:“是秃发。”
不好意思,那是上千年都没有解决的难题。古有王公贵族,后有国家元首,遍寻世间良方,却始终无果。
现代还好,男人剔个光头或是用假发遮掩,可是在这个男女都长发飘飘的年代,确实是不治之症。
顽疾无解,钟大夫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整个人彻底懵了,悔不该啊!
苏禾瞧他神情不对,不禁问道:“师父,你不会摊上什么难事了吧?”治不好就不治不好呗,大夫又不是神,哪能个个都包治百病。
钟大夫悔恨不已,“师父接了个棘手的病人,若是治不好怕是要性命不保。”
没想到,古代医闹也这么猛,他不是有徐县令罩着么,估计病人也是一时情绪激动才口出狂言,哪敢真要人性命。
苏禾并没有放在心上,安慰两句就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苏禾路过公告栏时,见到围挤的人多,她特意走过去看看。
李家村的血案,出了追捕告示,说是流寇进村杀死六名村民,官府特此发协查通告。
百姓议论纷纷,骂着流寇可恶,希望官府能早日破案,替苦主主持公道。
苏禾不置可否,默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