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实地观察之后,调整了策略,让后头闲置的鸭群往前移,不能撑死的撑死,饿死的饿死。
鸭群移动作战,捕食量相当惊人,但随着主蝗峰的到来,蝗虫的数量在急剧增加。
这日醒来,天灰蒙蒙的,帐篷啪嗒啪嗒的频率越来越大。
苏禾没睡醒,还以为天色阴沉突降暴雨,她掀开帐篷走出来,谁知噼里啪啦的蝗虫直往身上撞来。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让苏禾慌了神,她下意识伸手护住脸,结果糊了自己满脸的蝗虫。
她趔趄了下,突然间撞上堵结实的肉墙。来人身材高大,双手护脸的苏禾没看清,不过应该是老五的人在保护她。
苏禾退回帐篷,戴上自制的网纱斗笠,可等再出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主蝗峰的到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丝毫不夸张。树上,庄稼地,草地上,满满挂成串,就跟烤羊肉串似的,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苏禾投入战斗,拉人头组队,撒网捕捉低飞觅食的蝗虫。
两人各执一端,将网拉到最大后快速向前冲,一网能网到小半兜,然后抖出来浇上火油。
鸭群吃不过来,庄稼逐渐被啃食,附近的村民跟着坐不住。看着铺天盖地的蝗虫,他们才感觉到事情远比之前想象得还要严重。
他们不再观望,纷纷跟治蝗队一起,各显神通捉蝗治蝗。
接连几天的疯狂,最大的蝗蜂被截杀过半,它们迁徙速度跟着放缓。
边境线上的蝗虫开始减少,鸭群有序后移,调过头来追赶蝗虫,一路浩浩荡荡吃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