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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乃生命之根本,是人体的排毒器官。肾一旦出了问题,其他的器官会出现失衡,导致百病生。”

薛青义诧异,“可有医治之法?”

苏禾没有回答,反问道:“每日可有排尿?”

“甚少。”

“你的左肾如果三年前及时割掉,或许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苏禾面露难色,坦言道:“你拖了三年,如今出现水肿,血压高,心力衰竭的症状,已经变成尿毒症,以现在的条件无法根治,只能治标。”

尿毒症?薛青义闻所未闻,不过自己的身体是清楚,“我还能活多久?”

“你的左肾严重坏死,也会引起心力衰竭的征兆,故而不好判断尿毒症的轻重程度,但如果你任其继续坏死,最多不过两三个月而已,割了之后保养的好,三五年也有可能。”可惜没有透析条件,否则活个一二十年也不是问题。

“割了就一定能活下来?”

苏禾让薛青义掀开衣服察看伤口,“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没人敢打包票。”

伤口从后腰刺入,伤疤比较粗,应该是菱形的器物所致。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不少伤疤,都是陈年留下来的。

这种伤疤,苏禾再熟悉不过。薛青义没有撒谎,他确实当过兵,而且参加过很多惨烈的战争。

接下来,她又问了其他状况。在大夫面前,薛青义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身体受不得寒冷,腰上不时会刺骨的疼。”

肾病严重的人,是忌腰部受凉,苏禾低头跟钟大夫商量,然后才道:“手术有难度,不过我有八成的把握,你自己决定是否要割。情况很严重,即使同意手术也要尽快,不能再拖了。”

医者父母心,见薛青义有所犹豫,钟大夫劝道:“薛先生,苏幕大夫的医术你不必担心,尤其是在开刀这一块,我敢保证普天之下没有比她更厉害的。很多病人都是她开刀治好的,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