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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肿成猪头,陆浅之嘴巴张不开,旁边的李掌柜代为解释,“禀大人,我家老爷突然出疹子,整张脸全部都是,怕吓到大人才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苏禾冷笑,他那是缺德事干多了。

商家到齐,徐县令简扼发言,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说,竞标正式开始。

为避免商户串通报价,各商家座位间隔远,在纸上写上报价,不得私下商议或修改。

漠北冬天极寒,按军衣的规格,棉衣需要三斤,棉裤两斤,合计的五斤棉花。

跟苏禾猜测的不差,报名商家都是来哄抬价格的,第一家报五两六钱,第二家六两三钱,第三家更离谱,居然要七两。

场外围观的百姓哗然不止,徐县令当场黑脸,连嘴角都在抽。

到底是官场老狐狸,他强忍怒气没发作,沉稳地望向胡家成衣铺,“杨掌柜,你报多少?”

杨掌柜亮出自己的报价,四两银。

又一个发国难财的,据许戈的情报,胡家早在几个月前就秘密得到消息,暗中在各地囤积共十几万斤棉花。他不仅是要吞下沙县的一万套货单,更是要拿下北境各地的。

胡家囤积的早,那时消息封闭,市场的价格相当便宜。许戈算过他囤货的成本,估计在八十到一百二十文左右。

布料是军工坊包的,即使算上所有的成本,一套衣服最多不过六百文。换句话说,胡家每卖出来一套衣服,净赚三两四钱。

如果他拿下所有的订单,稳赚几十万两。

徐县令头抽搐地疼,不停深呼吸强忍怒气。苏禾觉得,他可能需要速效救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