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说了,熬夜对你的病百害而无一利。”
薛青义没听,继续手上的活。
阿力不满,“先生何必如此着急,他出事了不是更好吗?都不用你出手。”
薛青义的手一顿,半晌才道:“阿力,我们真正的仇人在京城,他既然跟晋王为伍,目前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不必急于出手。”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并非想帮他,而是酒楼的人根本不经查。”
阿力怒道:“一群叛徒,死不足惜。”
“那他们呢?”薛青义反问道:“北边的那群人该死吗?一旦他被坐实,他们会再次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还有机会穿上今冬的棉衣吗?”
阿力眼睛血红,别开脸不说话。
“有些账不是不算,而是时候未到。”既然他选择了晋王,便是与敬王为敌,再留他一段时间又如何?
吹去玉佩上的浮沫,薛青义递了过去,“夜已经深了,你去吧。”
阿力接过玉佩,转身离开。
……
徐县令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时叹息。
“老爷,可是还想着四海酒楼的事?”徐夫人被吵醒,有些无奈道:“不过是寻常案子,钦差也毫发无损,有何担心的?”
徐县令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头痛道:“夫人,我今日暗示钦差大人,是否心急了?”
“这案子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胡家搞得鬼,钦差只是还不了解胡家的那些腌臜手段。他要是真想查,岂能查不出来?”提起胡家,徐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胡家这次也太过分了,分明是想一箭双雕,既让四海酒楼开不下去,也让老爷你落个接待不当的罪名。钦差真要是出了好歹,你怕是乌纱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