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不是晋王拉拢许戈,而是许戈主动接近晋王。
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当年他为了活命,可是亲口承认许家叛国,如今做这些是良心不安,想替许家翻案报仇吗?
还是说,当年他是无奈之举,宁可背负骂名,忍辱负重?
阿力想不明白,更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先生,你说他是为什么呢?”
薛青义没有说话,衣袖之下的手紧紧箍着,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良久才道:“或许,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
阿力趔趄一下,如遭五雷轰顶,“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两年多来我们岂不是……”怨错了对像,恨错了人。
岷江的鬼面鱼,沙县的烤鱼铺,十几万担的税粮,以及人山人海的四海酒楼,他拢了那么多人,聚了那么多财,到头来却不是敌人?
阿力心中翻江倒海,整个人恍然若失,难道错的是自己吗?
比起他,薛青义的心情更为复杂,既恨又急,既悲又喜,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他深呼口气,撇去心中所有的情绪,又问道:“这半年间,他身边可有新人出现?”
阿力摇头,“并无不同。”
“人呢?”薛青义再问,“可有异常之举?”
家门口的事,阿满更加熟悉,他跟周围的妇人打成一片。
阿满被叫进来,得知是问对门的,语气掩饰不住的愤怒,“那女人臭名远扬,还爱狗眼看人低,两个人时常吵闹,周围的邻居都不爱跟她家往来,院门白天黑夜都是关的,也没见有外人往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