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将躺椅拖到阳光下,想晒个日光浴。
苏禾对男人的要求很高,她不喜欢小白脸,说像白斩鸡。她喜欢麦色的,说有男人气概,看着赏心悦目。
他以前就是麦色的,可惜这两年困在屋子里,一年到头很少见阳光,肤色养得很白,自然遭到她的嫌弃。
许戈挺郁闷的,觉得是她嘴刁了。想以前,她看着他都会流鼻血,现在却越来越挑剔。
刚要往椅子上躺,敲门声响起。
来的是薛青义,手里拿着盒围棋,“在家挺无聊的,许公子不会介意我来打扰吧?”
许戈侧身让他进来,泡了壶龙井茶,“我是罪人之身,常人唯恐避之不及,你跟我往来不怕招来麻烦吗?”
薛青义莞尔,“我也并非良善之人,再说在这无亲无故的,难得跟你投缘。”
“我棋艺不精,不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许戈淡笑,目光落在围棋上,“若是先生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另外一种棋,下法非常简单,老人孩童一学就会。”
围棋,仍棋中国粹,别看只是黑白两子,却充满思辨哲理,进退攻守都透着执棋人的精神力。下棋如观人,最容易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许戈深知,这是薛青义的试探。这种精神力的试探,比派大夫或暗卫高明多了。
被拒绝,薛青义倒没失落,反而顺应道:“只要你不嫌我笨就行。”
“下这种棋,输赢全靠运气。”
许戈取来苏禾的飞行棋,将棋纸摊在薛青义面前,“这是我闲来无聊自创的,还望先生不要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