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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互道衷肠,得知沈氏的遭遇,苏禾直接拍桌子跳脚起来,骂道:“苏定昌这条薄情寡义的畜生,想跟我撇清关系,门都没有。娘你放心,这个公道我肯定给你讨回来。”

沈氏震惊,没还到女儿会如此粗俗泼辣。

“娘,你要是啃过沙县的野菜,吹过北境的黄沙,被那帮人反复践踏踩到烂泥里,你会变得比我还野蛮,否则根本活下不来。他敢放任原配欺负诬陷你,就是算准你隐忍的性子。想独善其身,做他的黄粱美梦,咱们现在光脚,还怕他穿鞋的不成。”

苏禾越说越气愤,直接撩起袖子冲出去。

在沙县混了半年,苏禾对生存法则再清楚不过。所谓不破不立,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必须要打破当前的局面。

别看苏定昌贵为首辅,早前靠老丈人上位,然后阿谀奉承拍马屁,自身的底蕴修为远不配首辅之职。

这官职其实很水,说是空架子也不为过。皇帝多疑善妒,加上喜欢玩朝堂平衡术,设首辅不过是用来权衡其他势力的。

许戈回京,京城的局势变得微妙,有人想除而后之,有人想从中得利,亦有隔山观斗的,但对苏禾而言当务之急是立人设活下来。

许戈说过,她负责蠢就行了。

男人昏迷不醒,母亲弟弟被赶出家门,她除了去找苏家还有什么办法?

凭着沉淀两个多月的记忆,苏禾风风火火杀过去,很快就找到苏家豪宅。

到底是没底蕴的,金玉其外,苏府建得富丽堂皇,门口到处张灯结彩,挂着喜庆的红绸,还有家丁值守。

苏禾这么急着来,也是刚好赶上苏老夫人过六十大寿,很多朝臣过来贺寿。

白天热闹一天,恰巧傍晚要开席,宾客已经进府,家丁忙中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