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也不生气,“你不信我可以,难道还信不过贺老?”
贺老德行有目共睹,曹国公当然信得过。许侄这次能安全回京,并且搬离凶宅,她也算功不可没。
许侄回京后没找过他,但曹国公也不难猜到,这夫妻俩应该达成了某种协议,枪头现在一致对外。
有爵位没食邑,这是皇帝刻意为之,就是想看许侄以何为生,苏禾出来挂羊头,估计是为钱粮来源打掩护。
想到这,曹国公的愤懑才平息了些,装模作样将手腕伸出去。
苏禾使用悬丝把脉,又给他仔细检查,神情凝重道:“国公爷,可有突然出现失明的情况?”
曹国公怔然,他对外只是头痛欲裂,时常眩晕不止,脾气暴躁发狂等,失明只有自己知道,从来没对外说。
“有过,但是很短暂。”
“多久发作一次?”
曹国公想了想,“也不常,十天半个月左右。”
“能控制住自己脾气吗?”
曹国公炯厉的目光落在苏禾身上,“这是何意?”
苏禾想了想,“据我初步判断,你脑子里应该是长了肿物,压迫到视觉神经,这才导致短暂失明。”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脑子长肿物,是他编造出来迷糊皇帝的,甚至还不惜在肃王面前演戏,为的就是让人放松戒备,他怎么可能脑子里就长了东西?
再说,他脾气以前是暴躁,但自从沙县回来,他一直在吃药调理,脾气已经能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