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调查还是打着奉公的幌子寻乐,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况他不是一两次出现风月场所,而是隔三差五就去。”
“堂堂尚书,放着永州水坝渗漏不查,竟然查人家私事,看来工部都是闲职。”
两人针尖对麦芒,似乎俨然忘了这是朝堂,而其他朝臣则低声议论。
周福海见皇帝面色不虞,轻轻咳了下。
万历春也没打算真吵,不过是打前奏热身而已。他已暗中得到消息,凶宅的仙女石有异,大理寺明着结案,实则暗中圈养猫狗。
若石头真有异样,那就有谋害皇帝之嫌,昌平男爵府脱不了关系,而他刚好可以祸水东引,让苏定昌过把连坐的瘾。
毕竟是首辅,一块石头拍不死他,但若家丑不断,却可以反射其家风败坏,政风不洁,让皇帝对其心生不满。
没有什么,比皇帝的不满更有杀伤力。
皇帝确实不满,不过也没当场怪罪,两人各打五十大块,回家好好反省。
连续挨咬,偏偏有嘴说不清,刚回府又得知二女儿不顾廉耻拦路堵截吏部侍郎,求爱不成还差点害死对方,苏定昌一口老血差点飙出来。
他想静静,只身去书房。
书房案桌搁着只箱子,苏定昌以为是管家送过来的,于是没多想伸手就去开。
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苏定昌连连后退差点撞到书柜。
箱子里放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似乎还冒着热气,吓得他老脸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