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心急如焚,哭肿了眼睛都没想到办法,她知道苏定昌会避着自己,但身为母亲她只能硬着脸皮去求。
在书房等到深夜,苏定昌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府。
柴氏扑通跪在他面前,悲痛道:“老爷,明澜是咱们府的嫡女,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你怎么也得想想法子救救她。”
苏定昌推开书房的门,“你进来。”
柴氏战战兢兢,随手将门关上。
苏定昌头痛欲裂,“从现在起,府内不准任何人私议此事,你也不能去求人走关系。”
“可是……”
苏定昌不耐烦地打断,“没有可是。五皇子犯的是谋逆罪,即使他有被利用之嫌,但这是皇帝的逆鳞,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处置,你以为他会放过一个大臣的女儿吗?你要是不听劝到外面奔走,将澜儿从牢里救出来,那就是犯了结党营私之嫌。”
柴氏摇摇欲坠,悲痛道:“那就没办法了吗?”
“谋逆是重罪,我能保住这个家不被株连就不错了,澜儿只能听天由命了。”
柴氏失声哭痛。
苏定昌心烦意乱,蒋家这门亲对自己非但没用,反而还折进去一个女儿,如今出了这等事,皇帝会怎么看他还不好说。
皇帝此时也头痛欲裂,陨石的事早就已经查清,绣品失火也不难查,严刑之下该招供的都招供了。
真是他的好儿子啊,帮着前朝余孽来害自己性命。说他冤吧,他还真不冤,早几年就知道侧妃是余孽,偏偏被美色迷了眼,不但替她隐瞒身份,竟然还愚蠢到拿她的绣品来贺寿。
这等愚蠢之人,留他有何用?
事关皇家颜面,大理寺等人垂首待命,谁也不敢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