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美人心思玲珑,见皇帝仍皱着眉头,很快又道:“万家虽是贵族,可万大人是抱养的,论起来其实是寒门,听闻他素来不爱与世家过多往来,怕也有这层原因。”
这倒提醒了皇帝,万历春并非真正的贵族,洁身自好,恃才不骄,除了跟苏定昌长年不对付,倒也没什么大毛病。
人无完人,若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那才要小心了。
万历春真娶沈氏过门,便成了许戈的岳父,若真有狼子野心,刚好可以一并处理。
与其他世族不同,万历春在寒门中的口碑不错,既然苏定昌不受扶,倒是可以考虑万历春。
打定主意,皇帝便不再过问此事,苏定昌揣测到圣意,只能哑巴吃黄连。
儿子没要回来,苏定昌还惊出身冷汗,他察觉皇帝已经对自己不满,接下来只得夹紧尾巴做人。
愤怒无处发泄,他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嫡子坠马这事。苏羽坤马术一般不假,但选的又不是烈性马,马怎么会突然发狂?
经过连日调查,京兆尹还真查到了线索。马之所以发狂,是因为被蛇咬了。
京都回暖,草长莺飞,郊外有蛇也是常事。若不是仵作细细检查,还真没发现马脚上细微的伤口。
苏羽坤命是保住了,却比死还痛苦,苏醒至今闹了三次自杀。
柴氏心力交瘁,恨得眼珠子都红了,“老爷,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坤儿坠马绝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我们。”
毕竟是长子,苏定昌也曾寄予厚望,但此事确实没有证据,根本无法立案。
他觉得,是柴氏偏执了。
“老爷,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柴氏声嘶力竭,“从苏禾回京开始,咱们家就没有过一天安稳的日子,这哪一桩哪一件跟她没有关系?”
苏定昌不是没怀疑过苏禾,而是没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