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朝激烈议论起来,“格尔泰小小年纪,却心机深沉。他怕早就知道曹国公脑有疾,这才百般挑衅,故意激得曹国公病发,好灭我泱泱闵朝的威风……”
他们越说,皇帝的脸越黑。
这场和谈,他抱了不少希望,殊不知蒙国狼子野心,竟然把老虎当猴子耍。
和谈和谈,表面是和,实则波谲云诡,比战场还凶险万分。
不管怎么说,和谈都得继续,不能被蒙国使臣牵着鼻子走,必须得煞煞他们的威风。
曹国公倒了,还得找人来主持,而且是熟悉北境军务的,能镇住蒙国这帮牛鬼神蛇的。
想来想去,适合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清乐侯,一个是静安伯,此两人都曾在漠北大杀四方,打得蒙军屁滚尿流。
皇帝第一个就淘汰了许戈,虽然他是最适合不过的,却也是最危险的棋子,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纰漏。
剩下的只有静安伯,虽然断了条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蒙人骨子里对他还是有恐惧的,昨天的打击羞辱,不过是心虚的表现。
得知要静安侯主持和谈,鸿胪寺的官员面面相觑,和谈谈的是国家颜面,静安伯断了条腿,而蒙国使臣摆明来者不善,静安伯不被他们抓住痛脚往死里怼才怪,再说他这几年名声也不好,整天酒池肉林的,性格暴戾古怪,实在不是和谈的首选。
但皇帝主意已定,做臣子的不好多说。
“宣静安伯。”
京兆尹脸色顿变,忙出列启禀,“臣有奏。”
“说。”皇帝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