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母亲做这条手绢时,大哥已经有议亲对象,当时的他粗枝大叶,问是不是给未来大嫂的礼物。
母亲摇头,只是说送给位姑娘的及笄礼,到时她还会来家里,问他是否介意家里多个妹妹。
说话间针尖不小心扎破指头,血刚好染在手绢上刺绣的梅花上,倒是平添几分红艳。
如今血迹尚上,许家早已家破人亡。
如果当年的孩子没有夭折,算起来刚好及笄的年份,连月份都相差不大。
当时边境跟蒙军对峙,城里埋伏了不少细作,不排除母亲怕拖累漠北军才对外谎孩子流产,实则暗中把孩子生下来并在外面抚养。
苏禾皱眉,“母亲分娩时在府中吗?”
“她流产后身体很差,父亲安排她到外地寻医,年半后才回来的。”
“如果瑜贵人真是你妹妹,你打算怎么做?”虽然很多事只有许戈才知道,但肃王毕竟有金手指,他能把亲儿子安排在敌营,或许早就知道瑜贵人的身份才会栽培利用的。
毕竟肃王很清楚,能拴住许戈并为自己效命不是件容易的事。
本以为死得只剩自己,谁知突然出来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种感觉让许戈无法言喻。
许戈将手绢扔回抽屉,目光冷清,“许家只剩我一个。”
苏禾从身后环住他,“谁说的,那我是谁?”
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事越是着急上火,越会让肃王钻空子。既然连续两次出手,倒要看看接下来玩什么。
怕他陷在情绪里走不出来,苏禾突然说起件事,“薛青义的船货上来了,带了批枕头过来,这次赶得急数量不多,物以稀为贵价钱可不便宜。”
这事许戈知道,货船在岭南转运时,他的人就将消息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