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日赐死也不为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嘴皮不讨喜,但救了瑜妃母子是不争的事实,不急于卸磨杀驴,再说现在处死这对夫妻不正着了他人的道。
皇帝睨了她一眼,“清乐侯遇袭之事,朕命衙门着手去查,届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至于鼠疫的源凶,虽说是空穴来风,但许戈贵为侯门贵勋却连破除谣言的能力都没有,任由流言中伤污蔑而不力证清白,岂不有损朝廷颜面,让百姓如何看待满堂朝野?”
“皇上所言甚是,不过鼠疫发生太快而侯爷又病倒了,臣妇一时慌乱擅自揣测侯爷心思言语有失,还请皇上治罪。”
皇帝冷笑。
“皇上,侯爷是无辜的。”苏禾突然请命,“疫病当前,臣妇虽为女流但也是医者,愿尽绵薄之力救治病人。若能遏制京都鼠疫,也算洗清侯爷的冤屈,请皇上成全。”
太医署医官面面相觑,她不过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敢向皇帝请命?
皇帝倒是来了兴趣,“清乐侯夫人敢出此言,想必已有治疫之策?”
“臣妇心中确有策略,但还不够清晰,需要跟贺老师父再商议。”
“太医署医官都在,你有策略大可直说。”
得了允许,苏禾不再客气,“臣妇请命以康平街到福永街为界,交由悬壶医馆负责医治,京兆尹衙门派兵执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