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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来,他跟沈氏相敬如宾,没有纳妾养外室,沈氏恪守妇道举案齐眉,两人相处很是融洽。

沈琰已经十二岁,今年刚考到秀才,继续在学院读书,他想报考乡试但被万历春否了,要他满了十五岁再考。

这几年来,万历春说到做到,对沈琰视如己出,功课方面更是上心,故而沈琰小小年纪便学到养父的沉稳。

十二还太小,再沉稳也心智尚欠,过早入仕反而不是好事。

沈琰对养父格外敬重,继续钻研苦读,闲时便逗弄弟弟妹妹。

沈家这几年没少受万历春照拂,日子过得甚是惬意,身份地位跟着抬高不少。沈家两老对这个女婿很满意,跟以前姓苏的那个狗东西简直天上地下,就是可怜女儿前半生遭了罪,不过总算苦尽甘来。

提到姓苏的,苏禾不由想起自个的便宜父亲,好奇道:“我爹呢?”

心头有怨怼,沈家对这个前女婿还是关注的,苏定昌落魄好几年,后来投在敬王麾下,谁知敬王二次造反失败,苏定昌被投入大狱。

按律法,苏定昌理应被诛,但朝廷也不知怎么想的,一直关押没处理。

叛臣贼子得而不诛,无非是还有利用价值。

到底是许戈的老丈人,苏禾的便宜父亲,皇帝想着或许留着他有用,反正也不缺那口吃的,便一直在牢里关着。

同时,这也是对世人警醒,曾经的内阁首辅,如今的阶下死囚,谁敢对君王不忠便是这个下场。

至于苏老太,半身不遂没人照顾,儿子又跟错队伍造反失败,家产被抄充公,人被扔到大街上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