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发现俺得了“船后综合症”
改错字~飘了一场小雪,洛府的上上下下欢喜着送瘟神一般地铺开红绸,从孤笙的房门一直顺延到了大门口,叫关觉非与孤笙踏着出门,比送嫁那日更为隆重。
觉非睡了美美的一晚是心情大好,还掏出皮夹子来打点了几位与孤笙一起做丫头的下人。更是一早起床拉着孤笙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又陪着洛老爷杀了一盘棋,吃掉了两大碗糯米白饭。
回府的车上,孤笙狐疑地看着他闭目微笑地翘着二郎腿,心下一想,昨晚莫不是他趁自己睡着,偷偷出去使了什么把戏?可是他又能对自己使什么把戏呢?
回了关府,几位客人早早候着了。孤笙一打量,全是金发碧眼的德国女郎,这么冷的天儿还都露着腿穿着皮草,叫她在心里默默替她们觉得发抖。
几人是专程来找关觉非的,有两位还是他在德国念书时的同学。孤笙一一见过,听不懂她们都说了什么,只能客气地笑一笑,点点头,便溜回了房里。
喜玫抓了把瓜子站在外屋一旁磕着,边嗑边同丫头们嚷嚷着:“有了二少爷,咱们府里是绝对的时髦,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了?怕是这些个幺蛾子里头,搞不好会出来个偏房主子给你们等着伺候呐”
她的大嗓门儿自然传的很广,也落进了孤笙的耳里。
孤笙脱着那身她极其穿不惯的旗袍,倒是若有所思:外国人可不认为关觉非是个“白眼狼”,那样的话,会有女的喜欢他吧?若是真娶进门来个偏房少奶奶,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孤笙收拾了屋子便去向太太们请安。翠馨告诉孤笙,那些洋人怕是又要叫关觉非干些什么叛国的勾当,也不知道他到底成天都在跟谁混到一起,叫孤笙多打探着,劝劝他走走正途。
虽然嘴上应下了,但是孤笙还从未劝说过什么人,况且又是个与她未曾相干的人。可是名义上嫁做人妇,让孤笙不得不去试着做个好媳妇。
说话间,就见关觉非领着那几位绝色女郎满院子欣赏着。
华露闻见她们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便有些作呕,不断地捏着帕子呼扇着。翠馨更是干脆摆手去叫碧环将门窗通通关紧,气得一直念着佛经。
孤笙倒是觉得那些德国女人十分新奇,她们身上的那些衣裳的布料更是没有见过的,心中不断试着画那些图样。
或许是遗传了父母的手艺,孤笙即使在洛家做丫头时,也不忘了偷闲随手记画着些布样,全是为将来重振家业做着准备。
夜里,觉非难得没跟去参加什么宴会,早早回了屋要睡。孤笙给他铺好床被,温好炉子,便去洗漱。
觉非正解扣子,忽然瞥见孤笙的脖颈处有道印子,直直走过去伸手摸一摸。孤笙一个警觉回身将毛巾不慎抽到了他的眼角,顿时叫他捂着眼睛直喊痛。
孤笙这下直觉自己犯了大错,连忙扶他坐下来,拧了热毛巾给他敷眼睛。
觉非只觉得火辣辣难受,不忘了吼她:“你是嫌我近日对你好些觉得不舒服么?”
“对不起二少爷!对不起二少爷!”孤笙哭得急,一下子跪下来,“您怎么打我都成,请大夫来看看吧。”
觉非本来没想着说什么,一见孤笙居然跪下来直哭,这下倒是换成他不安起来:“哎呀你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怪我自个儿吃饱了撑的去招惹你,赶快起来了!”
孤笙抹抹眼泪站起来:“那叫我看看你的眼睛。”
觉非移开手,孤笙凑上去,左瞧又瞧,眼睛连泛红都没有,知道定是无暇大碍,这才一颗心落下。
觉非憋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去蹭蹭她脸颊上的泪:“你这一哭,倒是觉得比平日里好看了。”
孤笙忙躲开他,自己把脸又重新洗了一遍。
觉非捏着毛巾在空中甩着:“喂……你刚刚那副样子,摆明了就是个丫头嘛,哪里有一丝小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