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话 生病

她见着关觉非的眼中滑过去一丝伤痛,可见他还是记挂着颂扬的母亲的,便不忍再追问。

“其实……母亲没安排人告诉你,是怕你待颂扬不好……”觉非称量着这些话,“颂扬他,并不是我的孩子。”

孤笙瞪大了一双圆眼,但是觉非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觉非将药箱子收好,走到床边坐下来,为她整整刘海:“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现下你要给我赶快好起来。”

他出奇的温柔,叫孤笙的红晕一直未曾退散。

“再睡一会儿罢。”觉非给她掖着被角,无限宠爱地望着她,浅吻一下她的额头。

“关觉非。”孤笙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

“你会娶一个丫头做妻子么?”

“你怎地又开始问这些稀里糊涂的了?定是病还未好。”

“会么?会喜欢她么?”

觉非整张脸又压下来,“若那个丫头是你,我就娶她。”

最后一个字吐在她的嘴里,觉非在她干燥的唇上舔舔,熄了灯出去了。

“袁孤笙,你不能再欺骗他了。”

孤笙望着门边,嘴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无论如何,要叫他知道,他爱上的这个女子,应该叫袁孤笙才是。”

颂扬听说孤笙生了病,几天没有去同他玩耍,嚷着要芦儿抱他来看看。孤笙很是欣慰,也怕伤风未愈会传染给他,找了只口罩来戴。

芦儿捧着个罐头来:“少奶奶,大夫人说拿这个来给您补补。大夫说您嗓子发炎吃不得什么,兴许这罐头可以吃。”

罐头上印着英文,一看便是进口货。孤笙不知道这罐头值多少钱,但是知道颂扬定是爱吃的。

“娘把这个罐头送给你好么?”

“怎么着也得留一块啊!”关觉非说着进屋来:“那是德文,威娜送来的,一个顶好几十只烧鸡呢,你就一块不舍得吃啊?”

好几十只鸡……孤笙捧着这稀罕物,更是舍不得了。

“他还小,多吃些无妨,我吃不吃的也活了这么大了。”

觉非不理她,要芦儿找了只碗来,将那洋罐头启开,倒出块黄桃来。

“剩下的叫小东西拿去吃,咱俩一人一半。”

孤笙突然想起来那日的“香蕉事件”,知道了他的心思,暗自一笑,“好,就一人一半。”

然后便拿着勺子,将黄桃切成两半,递给他一块:“你先吃!”

可是看着他诡秘的笑容,孤笙突然觉得自己又上套了!

他抓着她的肩膀,伸过来探入她的口中,技巧地咬下一口来留在她嘴里,另一半被他得意的嚼着。

“爹爹吃了娘的嘴!爹爹吃了娘的嘴!喔喔!”

颂扬在一旁乐得拍巴掌,孤笙却恨不得找块布来蒙起头。

他他他……怎么就那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