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下次会小心,只是觉得二娘太孤单,生着病也没有个可以解解闷子的人陪她。”
“这府里谁不孤单呐?孤笙,我们都自求多福。”翠馨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回屋吧,老二折腾了一天,不晓得在干什么,搞得厨房乌烟瘴气,你休息下去看看罢。”
孤笙应下,怪不得今天觉非没有出来骂她一通,在厨房做些什么呢?
她换下衣裳,自己泡在盆中消毒,自己逞强但是不能连累到家中的其他人。
厨房锁了一天,弄得公馆里的人吃饭都是各自出门开灶,芦儿碧环还有关荣他们守在门外,不住地唤着:“二爷……二爷您开开门儿吧!小的们帮您就是了,您到底想吃什么啊?”
看见孤笙来了,众人像见到救星一般围上来,七嘴八舌叨叨:“少奶奶快帮着喊喊吧,二爷闷在里头一天了,还不许我们帮忙,听着声音盘子都碎了两个了,也不知道二爷伤着没有。”
孤笙听闻急忙拍门:“觉非,我是孤笙,你在里面么?快开门吧,在做什么?”
“哇呀——!”
门内一声凄厉的惨叫,门外大家集体吓丢了魂儿。
“关觉非!开门!”
“二爷!没事儿吧?”
“二爷!”
终于见着门锁旋拧,乌烟瘴气中,觉非终于端着个盘子出来。
“呀!二爷您的嘴角!”芦儿惊慌失措,觉非的嘴角摆明了被热油烫伤了一块。
“你到底在搞什么!”孤笙第一次气得发火,“就为了搞这一盘子黑黢黢的东西么?”
觉非十分委屈:“这是糖醋鱼啊,你看不出来么?”
“糖醋鱼?”碧环小心翼翼问道,那一盘子东西丝毫看不出有鱼。
众人纷纷茫茫接过盘子去,洗灶间的洗灶间,找药膏的找药膏。唯有孤笙气哭了,看着他烫出泡来的嘴:“你可以叫他们做给我吃……你可以找人帮忙一起做,也可以等我回来呀……傻子……”
“嘿……”觉非熏黑的脸一笑,显得牙齿洁白光亮,“娘子终于心疼我了。”
孤笙拍掉他要伸过来摸她脸颊的黑手,扯着他回房去上药。
洗净了脸,觉非乖乖仰头坐着。孤笙轻轻挑了一指獾油,细细在他唇边蘸着,生怕弄到那些燎泡。
觉非忍着不笑,趁孤笙再去抹药的空隙道:“你这样子我有些痒。”
孤笙瞪他,继续小心地涂抹,“还好唇上的伤不深,不然吃饭都要疼了。”
觉非忍不住笑,张开嘴含住她的细指。
“你做什么呢,快些松开。”孤笙不敢用力抽出来,怕碰着他的伤。
可是觉非又耍起了无赖,就是轻咬着不松口,一脸坏笑地看她。孤笙无奈,只得展颜:“我怕了你,快些松开罢。”
觉非这才恋恋不舍松了口,孤笙好气又好笑,故意使了些力气,痛得他哇哇大叫。
夜深,觉非敷了些冰纱布平躺着睡下,孤笙轻轻带上门来到饭厅,搬了把椅子坐下。筷子触到那一盘子“糖醋鱼”,试着咬了一口,险些叫她呕出。
不过鱼难以下咽,孤笙却吃得掩嘴止不住笑,这叫芦儿在一旁越看越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