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宴君尧下颚轻抵着沈棠的肩,语气轻淡,却郑重。
他们都清楚,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今天无论是有人故意,还是恰逢巧合的意外,都在他们的心里敲响了一声沉闷的警钟。
在不清楚对方究竟能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的情况下,他们首先要确保家人的安全。
其他人尚有几分自保的能力,但是刚出生的孩子没有。
脑海中猛然闪过的某些零碎片段,让沈棠忍不住狠狠地拧起了眉。
她觉得,他们大概需要对已经安排好的部署,再做出一些必要的调整了。
这场战争最后的硝烟渐渐弥漫开来,被笼罩在迷雾之中的他们,看不清前方究竟是怎样的艰险。
……
退出婴儿房后,沈棠整个人非常明显地沉寂了下来。
她已经身为人母,在外人面前无论多从善如流,此时也很难发出一点声音。
她也同样会自责。
宴君尧牵着她回到房间,刚刚关上门转身,怀里就被填得一丝空隙不剩。
房间里开着微弱的夜灯,昏暗的橙光让人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
宴君尧看着贴在心口的小脑袋,眼底是无奈和心疼。
他抬手轻抚着沈棠的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带着她向床边挪动过去。
到了床边,沈棠还是没有松开紧紧搂着他的双臂。
宴君尧无奈叹息,抬手将她扎起的长发放了下来,而后又下意识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已经提交了申请报告,最迟明天晚上,军方派遣的守卫队就会将这里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