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对方也知道了。
一开始,赫连笙的身份是保密的。
他身上背着个谋反的罪名,独孤澈考虑了许久,即便北殷离梁楚有十万八千里远,但他还是让赫连笙戴上了面具,并且给了他一个身份。
北殷族长有一个义女名叫云玥,并未婚配,膝下也无子,独孤澈暗中安排,让赫连笙以义子的身份,暂且住在了公主府。
只是最近一两个月,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毗邻梁楚的隋西,开始频频地进犯边境。
过去了四年,又出了这样的事,赫连瑾就算知道了他还活着,怕也无暇管他。
“梁楚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赫连笙道。
“说是要派人来北殷跟主上谈判,希望北殷能出兵。”竹十一道,“朝廷内目前有主战派,还有主和派,目前,主和派似乎占了上风。”
赫连笙默然。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梁楚文人墨客居多,不同于北殷尚武的风气,加上这几年,赫连瑾性情愈发孤僻乖戾,一旦颁下了什么旨意,朝中出现了反对之声,隔一段日子,那些直谏的臣子或是告老还乡,或是干脆直接被下了大狱。
久而久之,朝中性情刚烈、敢于死谏的臣子越来越少,留下的,大多是趋炎附势、长袖善舞之辈,自然风气愈来愈软。
“目前,他派了谁去边疆?”赫连笙思忖了一会儿,问。
“乌岑。”竹十一道。
赫连笙一怔。
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
竹十一停顿了一下。
“顾渊的亲舅舅。”他道。
赫连笙的手一顿。
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