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桃“啪”一声把手机翻过去,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准备下楼热一杯牛奶。
有时候,她总觉得秦砚家的这条楼梯,大概是t 有什么神奇功效,不然怎么每次大半夜出门,都能和他在这里相遇?
秦砚穿着睡衣提着电脑包迈上楼梯,经过她时微掀眼皮:“睡不着?”
楼梯上的夜视灯把氛围衬托得有些微妙,宋桃并不太想搭理他。虽然前几天是她主动捉弄秦砚,可他冷淡的反应实在让人有些不舒服,不过最关键的是宋桃自己也没搞懂,她为什么不爽,明明冷淡才是秦砚的常态。
宋桃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那双极漂亮眼睛的目光里带着漠然又高傲之色,却未在男人的身上停留片刻。她索性懒得下楼喝牛奶,转过身直接回房。
却在和上房门的间隙内,门把手被一股大力握住,她疑惑地抬眸,从门缝中望向秦砚:“你有病?”
他站在暖橘色昏暗的夜视灯下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唯有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映着宋桃清晰的倒影。
门内的人被他这道说不清道不明地视线看得有几分心烦意乱,作势就要要关门,他如磐石般稳稳地立在门外,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使劲与宋桃的力气抗衡。
房门纹丝不动。
“秦砚,你到底发什么疯?”宋桃气得头顶翘出一绺头发,满脸愠色:“前几天我招你你不搭理我,我现在离你远点你又来惹我,怎么,秦总这是嫌着没事干,搁我这钓鱼呢?”
失眠的焦燥感,让她的声线隐隐发颤,尾端像一把簇了寒冰的钩子,无声地钻入秦砚的心房。
她的话,听起来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