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三间屋子,生活用品少得可怜,除了一张床和一副桌椅以外,其他简直什么也没有。

唯一特殊的,是一堆用各种材料雕刻的小人。

花兮没事干就拿起来琢磨,这些小人刻得各不相同,唯一能隐约辨识出来的,就是大概清一色都是女人。

花兮问:“你说他刻了一堆啥啊?”

小青凑过来:“恕我直言,好像有点像您。”

花兮勃然大怒:“放屁!我哪有这么丑!”

说丑都是轻的,这些小人简直歪瓜裂枣、惨不忍睹,要么斗鸡眼,要么冲天鼻,要么腿短肚圆像个□□,要么脖长脑尖像只螳螂。

小青道:“可是您看,她们的头上都有一朵花。”

花兮道:“那是花么?我还以为是个瘤子。”

第二天,小青回来道:“我问他了,大师兄说他雕的是自己。”

花兮:“……他眼里的自己这样奇形怪状么?”

小青若有所思:“我总感觉这小人看着挺眼熟。”

花兮:“反正不是我。”

那黑衣人来去无踪,最近碧落山风平浪静,花兮漫山遍野偷鸡摸狗地浪了几日,沉迷于偷凤梧真君辖地的鸟蛋,偷蛋还不够,还要悄悄去t 薅人家的尾巴毛,把一群灵鸟气得张牙舞爪和她打了几百个回合。

花兮疯玩了一阵,忘了自己还在萧九辰的身体里,冲到河边啵啵啵的泼水洗脸,湿漉漉地一睁眼,差点吓了一跳。

水面波纹微动,远天碧云,倒映出一张清冷俊美的脸

乌发胡乱用灵鹊雪白的尾羽束起,长眉挺鼻,碎发垂在额前,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