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佩尔并不觉得奇怪,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并没有当即回答姜守月,反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和我结婚之前,你就已经把自己所有财产都捐出去了。”
德莱佩尔所说姜守月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眼下对方提起,姜守月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因为是凭着赴死的心和德莱佩尔结婚的,想着反正人都要死了,这些财产也都没有用了,便让文叔一同打包连同当初德莱佩尔送他的那些捐给了贫民区。
所以某种程度上,姜守月是以穷光蛋的身份和德莱佩尔结婚的。却没想到,眼下不仅没死成,甚至还住着对方的庄园花着对方的钱。如此一想,姜守月倒和那些空手套白狼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又和西奥多有什么关系?”姜守月依旧不解。
但德莱佩尔却是浅浅一笑,伸出手牵着姜守月让其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轻轻拨弄姜守月的手心,话语却是无尽的感慨:“西奥多以姜家名义去和平民谈判,可他不曾想过,所有人信仰的并不是姜家,他们只信你,守月。”
在这十几年里,姜守月身为一个高位者,却是真真切切的去聆听了他们所想,在数片灰暗之中,姜守月都能燃起属于自己的光亮。
“我很后悔没有早些去看你,那个在高位之上温柔如月的你。”
德莱佩尔面露惋惜,牵起姜守月的手在其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但那又如何,就算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便彻底沦为了对方的信徒,从此思他所想,念他所梦。
不过说着说着,alpha却突然高兴的笑出了声,对上姜守月疑惑的神情,德莱佩尔坦诚地解释道:“抱歉,我只是一想到怀中抱着的是所有人所想的神明便忍不住欢喜。”
听到德莱佩尔这话,姜守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德莱佩尔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但他每每听着却还是忍不住会害羞。
毕竟在碰到德莱佩尔之前,没有人和他说过这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