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无奈,只能退了下去。

容行渊就这么守着沈惊蛰,守了足足一个晚上,直到清晨到来,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外。

从上面走下一个头戴幂篱的女子,匆匆走进医馆,守在房门外的思雨一见到她,就变了脸色。

“娘娘!”

“不必多礼。”纪纺扶起思雨,担忧的走进房中,瞧着床榻上脸色都没有血色的儿媳,眼泪直流,“惊蛰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妃不必担心,惊蛰只是劳累过度才昏厥的,并非因为受伤。”

容行渊扶着纪纺坐下,垂眸道:“她不用多久就能醒来,母妃一路劳累,先坐下休息吧。”

“休息什么?不休息了,惊蛰我亲自来照顾,你哪里会照顾人?”

纪纺一来,就闲不下来,风风火火的又是擦洗,又是更衣,总算把沈惊蛰收拾的干干净净,才松了口气。

等清闲下来,纪纺从手腕上脱下一个翡翠镯子,套在了沈惊蛰的手上,爱怜的轻抚她的手背:“惊蛰,快快好起来吧,母妃真是心疼坏了,这玉镯,是我纪家的传家宝,你是渊儿的媳妇,这玉镯,母妃就传给你了!”

容行渊微愣,眼底笑意闪过。

给出玉镯,就意味着纪纺彻底认同了沈惊蛰这个儿媳。

沈惊蛰醒来时,纪纺已经离开了。

她身份特殊,不能长时间出没在外,赶在天亮以前离开了。

沈惊蛰看着床边守了她一晚,困的趴在床边将就睡去的容行渊,唇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