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方易云的咳嗽才渐渐的少了,小了,这才有空和李友桂解释。
“小李同志,对不住,我不能喝你的水,喝了只怕得传染你,我这肺不好。”方易云边小声咳嗽边无奈的解释,他怎么能害人家?!
李友桂:……看出来了。
不过,她这水对他有好处。
“方叔,我这水是红糖水,你有没有水壶?我倒给你喝了应该会好点。”
方易云见李友桂这么坚持,又听说水壶里是红糖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再看看身旁的妻子。
然后,李友桂就被这对夫妻给领进农场里去了,农场特别大,这种大型的农场反正李友桂是没有见过的,人也很多,房子也多,就是房子无比的简陋,是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住过的。
夫妻俩住在一起,房子小得不能再小,除了能放下一张床外,只剩下转身的地方了。
方易云很窘迫,很不好意思,家里什么也没有,连吃都吃不好吃不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
而且,他还肖想人家的东西,十分的不安。
李友桂看着床上那破得不能再破的被子,以及叠在边上的两三套破旧的衣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方老看了只怕会更伤心吧,这日子比南方要难得多得多了,就天气这一条,就很要命了。
“方叔,其实我是受方老所托专门过来的,他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李友桂把自己一直提着的那个麻包袋放到他面前。
六七十斤的粮食,她真的是从南边提到西边,就只提这一袋了。
什么?!
原来这姑娘不是受女儿托付,而是父亲么?是了是了,女儿才几岁啊,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这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