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洛银河一边涂药,一边细细回想公主白日里的表现,她有异食癖,又痴迷血的味道,公主……只怕是活鬼一样的人……
反观李羡尘,他……
手中捻着琉璃小瓶,洛银河嘴角泛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
将心中的猜想写在纸上,半压在窗边花瓶下,多想无益,宽了外衣,他睡下了。
这一夜洛银河尽最大的努力,睡得警觉,但他从现实到书里,都是个文人,脑子想警醒,身子却不听使唤,听着窗外风吹树枝上残叶发出的沙沙声,没多久,便睡着了。
梦中,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没完没了的接着咨询,很累,却停不下来。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是个姑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旁若无人的走到洛银河身前,坐在了他腿上。
洛银河一下子就惊醒了,昏黄的烛火光亮,勾勒出他床前矮凳上,坐着一个人——双手托腮,与他在咫尺之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睡觉。
见他醒了,她甜甜的笑了,道:“先生生得真好看。”
来了!
洛银河脑子瞬间清醒了,脸上却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道:“公主?在下是在做梦吗?”
公主的手扫了扫洛银河额前的碎发,道:“先生说是,便是喽。”
洛银河道:“那在下去将烛火挑亮一些。”说罢,起身下床,便去拿小镊子将烛心拔高一些。
公主起了身,在他身后幽幽的道:“你怎的还叫我公主,白日里不是说好,要叫我昙儿的。”说罢,便拉住洛银河往屋外去。
洛银河这时也不知怎么的,竟使了个巧劲,挣脱了公主的手掌。
他和公主都是一愣,二人似是都没想到,洛银河还有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