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河皱眉,堂堂翰林院之首,竟然这样捻酸龌龊,谢开文自降身段对他冷嘲热讽,估计是觉得他不过是仗着神巫之术媚上,又攀附将军的小白脸文人。
顺势而为这种事,洛银河信手拈来,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道:“谢大人身体好了吗?”
谢开文拱了拱手,敷衍一句:“不劳挂怀。总比洛先生这样瓷器般的人硬朗多了。”
洛银河笑道:“也难怪,谢大人定是早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欲求不满,来关怀下官同将军是否风月常新。”
谢开文没想到他能跟自己比着不要脸,不仅全然没有羞耻之意,还反唇相讥。一时语塞,“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敬他几句,再看身边同僚,大都脸上挂着讥笑之意。
所幸,皇上登殿了。
朝上皇上春风和暖,向群臣道了年喜,便道:“今日朝会诸位爱卿……有何事奏报?”
皇上话音刚毕,兵部急奏便至——蒂邑族未修檄文,屡屡犯边,边境守将求援的快马,清晨进了显朝大都。
奏报已毕,大殿内一片寂静。
皇上坐在御案后,脸上笑意早已消散,一副深沉的颜色,洛银河不知他在想什么,按理说,这事出兵弹压,支援戍边兵将或和谈不就是了吗?他站在堂下,回忆小说中关于蒂邑族的零星碎片。
终于,皇上开口道:“他们有四皇子做质子,为何还屡屡犯境?”
兵部尚书出列跪倒,道:“此事只是传闻,未经证实,微臣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