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河微笑看着他,并不说话,霍问心继续道:“下官听闻洛大人之能事,是以……心中一直有事迷茫,想请大人指点一二,但又听闻大人时常贵体欠安……”
听到这儿,洛银河心里好笑,想不到自己病弱之名,已经远播至此了,笑着摇摇手,道:“霍大人说说看,银河若是力所能及,定为大人分忧。”
霍问心定定的看着洛银河,将茶杯在桌上稳稳放好,而后起身,郑重向他行了一礼,躬身道:“下官,想向洛大人问问我大显的气数。”
洛银河一怔,心里飞快的盘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表明立场?梁珏的无间道?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遂也将茶杯放下,却并没站起来,反而往那圈儿椅里一靠,皱眉道:“我大显正如旭日东升,本官不明白霍大人这是何意?”
霍问心正色道:“若当真如此,燕州为何降此天罚?难道不是在敲打提点为君上者,行为有失?”
嗯?
洛银河有点懵,完全看不懂霍问心此言是深意试探,还是纯粹的迷1信。
洛银河暗里是查过霍问心的,查无所获,独有一样,近些年,他似乎有意无意的不愿回都城去,几次调任机会,本来可以调回都城,可他以各种理由脱开了,总觉得他其实是知道些什么,想离都城的是非远些。
没想到,他这会儿没头没脑,问题完全不着边际。
洛银河懒得和他泡蘑菇,皮笑肉不笑的摆出个笑脸,道:“霍大人若有话不妨直言,若是问我朝气数,银河微末道行,看我朝内好着呢,素来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上天降下大雪,正是对我朝皇子的历练,二位皇子定不负陛下所望,护佑燕州百姓平安。”
许是霍问心见他说话滴水不漏,便顺应道:“是下官糊涂了,洛大人早些休息。”说罢,行礼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