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涛说有人给了他一个蝴蝶面具,我在面具上感受到了南若的气息,他提到那人手上带着西梵天特有的戒律镯,是个三十岁的黑短发男人,有胡茬。”任雀言简意赅地说完,手腕一翻,那蝴蝶面具便出现在手中。
白泽微微蹙眉,他把面具拿在手里仔细查看,又吩咐九昭拿来一本古朴的册子。
“三条金的前十名和达官显贵的份额几十年没有更换,从你走后我也没有再铸造新的戒律镯,你说的男人我没印象,至少最近一年没有来过。”白泽严肃道。
任何人,如果想领用带有高级监管者身份象征的戒律镯都要经白泽之手,如果连白泽都不知道,那大概真的是不明之物。
楚虞盘在榻上紧贴着任雀,他正往嘴里抛盐烧花生豆,当‘南若’两个字被任雀提起时,他的动作倏然顿住,明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鲨鱼牙撕裂花生,连同盐粒一并融化,他缓慢地舔了下嘴角,倾身扒住任雀的肩膀,呜呜哼唧着。
“你的感觉真的没错吗?”白泽难免产生怀疑,但任雀的模样过于笃定,让他为自己的动摇感到羞愧。
“我和南若生活百年,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更别提只是气息。”任雀摇摇头,语气带着嘲弄和冰凉。
这话说完,白泽和任雀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白泽抬头,在任雀眼里找到了相同的光芒。
“那就是有人拿着南若的戒律镯在招摇撞骗,所以能越过我,也能自由出入监管者的领地。”白泽的声音很沉,如投入黑沉沼泽的水滴,缓慢消失在不可见底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