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孟尝孝就大声嚷嚷:“三阿奶,三阿奶,救救我家柱子,他快不行了……”

孟常孝急得嗓子都叫劈叉了,带着哭音。

“快,放到板车上来,我看看。”

孟老婆子正好有了力气,立即被孟大伯扶下马车,示意将孩子放上去。

孟青罗走近一看,孩子脸色惨白,额上冒冷汗,趁着阿奶把脉时,怜惜的拉起孩子的小手,其实暗中也把了一下脉。

天太热,中暑了。

阿奶一边把脉,一边问了问孩子的情况,然后放下手。

“阿孝啊,中暍,孩子受热厉害了,你家中可带有药?”

“这……没有!”孟尝孝沮丧的低下了头,复又抬起头,“三阿奶,还有其他法子吗?”

“若是平常三阿奶是有,去山上采些药草,可是你看这周边……绿草都看不到一根。”孟老婆子无奈摇头。

她的祖父和爹爹都是郎中,二人开明,小时候她跟在二人身后学了些医术。

能识药,也能摸脉,看些简单的病症,可再多她就不敢了。

孟里正和孩子的娘也随后跟着来了,一听,孩子娘就急得直掉泪,“柱子啊……娘的心肝宝贝……是娘不好,是娘没照顾好你,呜呜……”

“三叔,三婶……”

孟里正,五十多岁的人,像三岁小孩子一样没了主意,眼巴巴的看着孟老爷子老夫妻二人,求二人出主意。

柱子是他的长房长孙,要是有个万一,他们千里迢迢的逃到这儿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