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郎笑了，“当然可以。”他接过碗，转身进了铺子里，给她盛了一碗满满的豆渣出来，“够吗？”豆渣都冒出碗尖了。

何止够？简直太多了！兰花连忙摆手拒绝，“太多了，我只要一点点就行了。”

“没事，豆渣我们都是拿来喂猪的，不值钱。”马二郎说完，看小娘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我不是说你。”

兰花觉得脸颊要烧起来了，一手抢过他手中的瓷碗，另一手慌忙把握在手心的一文钱塞到他宽大的手中，“谢谢！”说完便落荒而逃。

马二郎握紧拳头，手心那枚铜钱还热乎乎的，不知想到什么，他把钱放到了自己的兜里，没有丢进钱匣。

……

马二郎最近喜欢守着铺子，马老娘以为是儿子大了懂得体贴老爹老娘，便由着他去了，却不是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二郎蹲点三日，终于又看到了兰花捧着瓷碗来铺子取豆渣。便忙不迭地招呼，“小娘子，今日要不要豆浆？今天的豆浆放了糖，特别甜。”

粉着一张脸的兰花摇摇头，“我不爱吃甜的，谢谢。”她把瓷碗递过去，“装三分之一的豆渣就好。”

马二郎装作随意地问，“小娘子，我能知道你拿豆渣来作甚么吗？”

兰花很不好意思，还是老实地道，“敷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