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问她:“那你呢?你就真的要一辈子装男子,不嫁人了?”
陆在望扭过脸,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自己,“我,堂堂侯府世子,以后得是万贯家财的命,我做什么不行非得嫁人?就算甚么都不做,出去游历四方,坐吃山空也不碍事。我谋这么个命不容易,你叫我丢了金子去捡铜坷拉,我又不傻。”
元嘉听得羡慕起来,“那我也不嫁人,跟你一起行吗?”
她笑起来,“就怕爹娘得打断我的腿。否则,叫我来说,姐姐们都不嫁人也没事,反正我是世子,我有钱,我养的起你们。”
元嘉也跟着她傻笑,“那就很好。我要是嫁了人,那人对我不好,我就跑回来。”
陆在望豪气干云的一拍床榻,“行。”
竹春拿着衣裳进来,叫她去沐浴,元嘉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又想起件事,“我方才说到成王殿下,你怎得那般反应?”
陆在望胡吹了半日,反倒忘了眼前的大劫,顿时委顿下去,敷衍了元嘉几句,又栽进床铺里,苦思冥想起来。
可她的脑子好似上了锈,转起来尽是嘎吱嘎吱的钝声,磋磨的脑袋疼,竹春把她从褥子里挖出来,她依旧恍恍惚惚,想不出,该怎么办好。
难不成真的要去成王府,主动承认,是她信口开河的忽悠了赵珩吗?
除了找死,还能没第二条路?
陆在望在青山院里老老实实窝了两天,由于过于安分,惹得侯府上下私议,沈氏和陆老太太一前一后的过来,见她确实没病的起不来床,又问过竹春和山月,竹春没敢说她在外面挨了打,只说兴许世子读了书,转了性,人也渐渐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