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雌虫下了床,在窗边停了一会儿,似乎在往外看着什么。

他道:“往西边走。”

晏修:“西面那些黑色的建筑?”

黄发雌虫点头:“嗯,那里虫多,但大都是有身份的虫,有时候特威尔会强迫虫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曾经有虫逃回来,但是第二天就被抓走了……我们跑不过,只能躲。”

“躲去哪?”

“地下道。”雌虫慢慢回过头来,轻声道:“我们死过很多虫。”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死过很多虫这件事已经与他们无关,就像被埋葬得很深的过往。

但是晏修却能感觉到这句话很沉,像是麻木过后的释然。

窗口的风适时吹过来,带来一阵黄土的气息。

晏修有些不明白地道:“什么地下道?”

结果就见黄发雌虫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惊讶地看了晏修一眼。

晏修:“?”

“没……没什么,廉邦尚夫斯基他还好吗?”黄发雌虫歪了歪脑袋,看向凌炡,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晏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好像是他刚刚给凌炡新起的。

不过既然这只虫有心瞒他,他也不能为难人家,晏修没有再问下去,转而实事求是地摇头道:“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