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炡被抓去赫尔卡的时候,对晏修这个虫有过一些道听途说的了解。
当然,在那些所谓的道听途说里,基本没有什么好词。
有的说晏修每天不务正业,脾气喜怒无常。
比起这些,凌炡听到更多的是,这位皇子最喜欢虐待俘虏,他不知道那些押送他的军雌是不是为了故意恐吓他,总之在他被押过去的一路上,时不时就会听到那么几句。
——到了晏修手下的俘虏,就没有一个好过的。
他曾经深信不疑,觉得此番前去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凌炡换上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回忆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一切。
他想起晏修先是带他治伤,接着又在黑港里出手相救,最后居然还对他做了精神疏导。
桩桩件件,都和他想象中晏修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他曾经以为晏修不过就是一个娇惯野蛮的皇家世子罢了,不仅没有作为,精神力底下,而且脾气古怪。
但是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他觉得这名帝国二皇子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他开始思考,或许他有必要重新看待一下这只虫。
不过在那之前,凌炡总觉得晏修的身上好像有几分令他琢磨不透的神秘感,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这只虫在时刻对他隐瞒什么秘密似的。
弗莱克打了个呵欠,道:“那就这样定了,今天晚上10点整,我们的虫平均分五批,分别按照序号埋伏在黑港控制中心的3,4,6,9,12点的方向,一切根据联邦尚夫斯基发号的指令来行动,其中,2号方向在接到指示后立刻负责营救之前被控制的虫质,剩余几个方向同时待命。”
会议室里的虫这才得到了解放。
弗莱克正准备同那些虫一齐离开,结果抬头就见凌炡对着他的方向五指并拢向下一压,意思是让他暂时留在这里。